星期五, 12月 30, 2005

數學結構與變換

Ref.: 方程式求解問題, 康明昌

但是一般方程式沒有根式解,並不表示所有的數字方程式都沒有根式解。事實上,方程式 2x5+5=0 有根式解,但是 2x5-10x+5=0 沒有根式解。法國數學家 Galois 在1832年提出任意(數字或文字)方程式有根式解的充分必要條件。Galois 把方程式求解問題轉化成置換群 (permutation group) 的問題。他在繁複的計算中洞見方程式求解的本質。

本節的定理來自 Galois 的論文〈Mémoire sur les conditions de résolubilité des équations par radicaux〉(1831年1月17日)與 Galois 給友人的信〈Lettre à Auguste Chevalier〉(1832年5月29日)。大部分的定理都沒有證明,因為我們不想寫一本 Galois 理論的課本,我們的目是介紹 Galois 理論的精神。有興趣的讀者不妨參考以下兩本書:H.M. Edwards,《Galois theory》與 E. Artin,《Galois theory》。在 Artin 的書,體的擴張與體的自同構群是 Galois 理論的核心,學生幾乎看不到有人在解方程式,預解式與預解形也消失了;這是一本典型的近世代數的課本,用近世代數的手法來介紹 Galois 理論。

Galois 理論的意義至少有兩個。第一,如果把體的結構的問題比做一座高山,從某個角度來看(體的角度)簡直是懸崖峭壁,無處攀援,從置換群的角度來看,山窮水盡之餘卻是柳暗花明的世界。這種處理數學問題的手法,以後一再的被數學家借鏡。第二,Galois 理論開創了群論 (group theory) 的研究。並且 Galois 的經驗告訴數學家,研究某個數學結構(集合、群、環、體、向量空間、拓樸空間、微分流型)的變換群 (transformation group),經常有助於瞭解這個數學結構,這就是表現理論 (representation theorey) 何以如此重要的原因。

1870年,當 Jordan 完成他的「置換論」不久,有兩個外國學生來到巴黎。一個是德國人 Felix Klein(1849~1925),一個是挪威人 Sophus Lie(1842~1899)。他們立刻成為好朋友,他們也立刻認識到「群」的重要性。

Lie 想用類似 Galois 的方法去研究微分方程式,結果他得到 Lie 群 (Lie groups)。所謂 Lie 群,是一種連續的變換群(continuous transformation group)。 Lie 一生研究這種群的結構與其不變量。Lie 群在微分幾何學、量子力學、常微分方程式與偏微分方程式的研究都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Klein 把「群」的概念應用到線性微分方程式與 Abel 函數的研究。他提出一個構想,他認為,不同的幾何學其實只是不同的變換群的不變量的研究。例如,歐氏幾何是研究距量群 (metric groups) 的不變量,射影幾何是研究射影群 (projective groups) 的不變量。這就是 Klein 有名的 Erlangen 綱領 (Erlangen program)。

Galois 理論的方法論對於數學家是一個很好的啟示。拓撲學家研究覆蓋面 (covering spaces) 與基礎群 (fundamental groups) 的關係,其結果正好和子體與 Galois 群的關係相彷彿。Liouville 用 Galois 的手法研究微分方程式,這個方向成為線性代數群 (linear algebraic groups) 的一個來源。


很久已就看過這篇文章,剛巧今天又看到,於是重讀了一下。

我同學問我說我是不是很喜歡數學,其實不是,我還蠻不喜歡數學的。但是我一直對數學的奧妙感到好奇,為什麼僅僅只是定義一些簡單的數學結構就會產生那麼多的性質呢?我真正覺得數學有意思是學代數的時候,其實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多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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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11月 15, 2005

琴之森

琴之森 1 ビァノの森
作者: 一色真人
譯者: 張瑞堂
出版社:尖端
出版日期:2000 年 09 月 15 日

被人遺忘的鋼琴。壞掉而無聲的鋼琴。現在,出現了一位少年,以他的手指,喚醒了久違的琴聲。這個少年名為一之瀨海。他敞開心胸深深的愛著森林。




基本上就是講一個天才少年的故事,以下是該書的介紹(from YK Weblog)

琴之森講的是一個很有彈琴天分的小鬼 -- 一之瀨海,這小鬼出生在紅燈區,雖然身世不是很好,不過既然是主角當然個性也很不錯,是個上進又愛媽媽的好孩子。有天來了個優等轉學生雨宮修平,這小子從小就立志當職業鋼琴家,他老子也是個很有名的職業鋼琴家,他發現在這個爛小學居然有人比他還會彈琴,然後這個漫畫就是他們兩個人的競爭故事了。

YK Weblog 裡還有一些評論,雖然我不是很認同。

基本上琴之森和棋靈王是截然不同的漫畫,棋藝上追求神乎其技,和琴藝的精進是不同的,音樂演奏有詮釋者本身的特質,並不僅僅只是技巧的高明而已。這本書的副線,也就是主角的好友兼宿敵雨宮修平,從他被一之瀨海的天份震攝喪失自信,到迷失自己,然後找回自我的認同之間,也是很值得一看的部份。不過我的重點不是為了替這部作品辯護,所以就此打住了。


為什麼要用天才少年作故事呢?吸引力嗎?故事性嗎?或許吧。

這類故事中一定會有一個橋段,就是主角會迷失自己,為了變強而失了自己的風格和特色。其實也不見得是要天才少年,只要是帶有成長故事風格的作品,通常都會有這樣的橋段。

但是,個人的特色在哪裡?

從理論上來說,三萬多個基因,至少也會有二的三萬多次方的變化,也就是十的一萬次方左右......。所以我們可以說人人都是不同的。

但是,真的是如此嗎?從高斯分佈來看,大部分的人都是位在鐘的中間,相異者幾希!

然而人可是活生生的,並不是一個點、一個統計量而已。

但是除了天才,有多少人有那麼幸運可以得到大師的個人指導?(其實這也是漫畫才有這麼幸運,有很多天才是不得不靠自己捉摸的!)

更別提『自我的風格』了。不要說台灣,只要用 Google 上網搜尋一下,各式各類學習方法的網頁就會灌滿整個網頁,而這些英文的網頁上所說的學習方法,其實也是大同小異,不外乎認知心理學加上一些教育學者的研究。

我們會那麼剛好是統計上的例外嗎?



老實說,我也知道自己偏頗了!但是,就像阿字野老師對因為一之瀨的天份而自我懷疑的雨宮給的建議:

因為你是以成為職業鋼琴家為目標,所以我就不客氣的說實話了,你.....最好再更喜歡自己談的鋼琴比較好

雨宮卻還是陷下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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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11月 07, 2005

有朋自遠方來 — 專訪Robert Finn教授

Ref.: 數學傳播季刊:有朋自遠方來 — 專訪Robert Finn教授



(引文如過太寬,可以將圖片另存新檔到桌面上再讀)

很久以前我就讀過這篇,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那時候還不是研究生。現在看了這篇,其實頗有感觸。有時候一個概念的雛型出現在腦海,但是想試試看作法卻發現都已經有人作過了,但是如果要繼續往下深耕,等於是和那些大師比聰明.....唉唉。

我記得國中在陳雙全老師家補習時,師母也常常會弄東西給我們吃。這種感覺其實很不錯,感覺師生關係還蠻親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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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10月 22, 2005

Math Quotes

The object of mathematics is the honor of the human spirit.

– Carl Jacobi


I keep the subject constantly before me and wait till the first dawnings open little by little into the full light.

– Sir Isaac Newton


Mathematicians do not study objects, but relations among objects; they are indifferent to the replacement of objects by others as long as the relations don't change. Matter is not important, only form interests them.

– Henri Poincaré


Mathematics is not a deductive science � that's a clich�. When you try to prove a theorem, you don't just list the hypotheses, and then start to reason. What you do is trial and error, experimentation, guess-work.

– Paul Richard Halmos


The scientist does not study nature because it is useful; he studies it because he delights in it, and he delights in it because it is beautiful. If nature were not beautiful, it would not be worth knowing, and if nature were not worth knowing, life would not be worth living.

– Henri Poincar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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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10月 16, 2005

Quotations by Aldous Huxley (1894 - 1963)

Ref.: Quotations by Aldous Huxley (1894 - 1963)

Facts do not cease to exist because they are ignored.
Aldous Huxley, "Proper Studies", 1927

Experience teaches only the teachable.
Aldous Huxley

An intellectual is a person who has discovered something more interesting than sex.
Aldous Hux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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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10月 09, 2005

自由經濟的魅力 - 明日資本主義

"自由經濟的魅力 - 明日資本主義" 這是一本很老舊的書, 是我之前在舊書店買到的. 原作是 "Tomorrow Capitalism" by Herni Lepage, 中譯者為夏道平, 馬凱, 林全, 吳惠林.

關於公共選擇理論:

不過現今已經有一種可以反應集體偏好的系統出現---意即新的"需求顯示過程"系統. 這個系統比以王的任何系統都更民主, 他的內涵無法以三言兩語說得清楚; 本質上, 這個方法是以"計數的"偏好(cardinal preference)來代替"序列的"偏好(ordinal prefernce). 也就是說, 他並不投"是"或"否"的票, 來贊成或反對一種政策也不只是在兩種政策之間做選擇, 而是投票者(在他種因素不變下)願意支付什麼樣的價格來接受或拒絕一個政策.(page 164)

細節我就不多打了. 這個理論已經是多年前提出的了, 現在有什麼樣的更新和反省出現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還是蠻喜歡這樣的概念的. 雖然我認為這樣的機制太複雜了. 但是很多實行上太複雜的東西, 我們是有可以依賴技術的進步來達成, 像是我之前提到的媒體審議的問題一樣, 我們可以不可玩出新把戲? 類似的論述出現在該書討論消費主義的時候. (page 222)

我們不應該因為有不實的現象, 就想用限制廣告的方式(這會同時提高財貨和不良資訊的成本)來保護資訊市場, 而是應該致力於減少"所有"資訊的成本. 如此一來, 消費者利用相同的資源, 就能得到較高品質的資訊, 而不實資訊也將消失. 在我們的社會中, 真正的浪費並非來自於自由運作的市場, 而是來自於新的資訊技術(例如, 由競爭性消費者聯盟, 來經營資料庫)發展上的阻礙, 以及資訊市場競爭的種種限制.


另一段我覺得很有意思的是討論要不要強制戴安全帽和安全帶的問題.有些人認為, 強制綁安全帶會使駕駛人的冒險成本降低, 所以反而會鼓勵駕駛人冒險. 也有些人認為, 政府沒有權力限制駕駛人冒險. 不戴安全帽祇會使自己掛掉而已, 並不會妨礙他人. 本書則是認為私人保險制度是比較有效率的作法.

由於採取私人保險制度, 不戴安全帽其車的保險費用比較高, 所以機車騎士就會較小心駕駛, 以保持優良的駕駛紀錄降低保費, 或者甚至放棄騎機車. 不管是哪種方式, 都不必經由公共安全網(public safety nets)來壓制肇事率

禁止人民去冒險, 即使並不侵害人權, 也是不切實際的. 譬如我們也該禁止爬山和划船, 因為, 這兩種活動每年都得耗費許多公眾的錢從事救難.

我們必須強制每一個人, 支付自己的冒險成本. 只有這種方式, 才能使社會上集體和個人的冒險成本達到極小.

換句話說, 社會安全和管制, 表面上似乎是在保護人民安全, 實際上卻是補貼那些喜好冒險的人. 他們甚至於不能補貼社會上"有用的"風險!

哈哈~!這真的是讓我不得不用力往大腿上一拍叫好!

常常在電視上看到一些報導, 雖然很可憐....可是有時候又想說....活該! 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阿. 我自己也出過車禍, 幸好家裡有保險(我一年要繳不少保費吶), 不過對一些窮苦的人來說, 或者說家境中下的家庭來說. 出一次問題, 家中的積蓄可能就要去一大半. 就算傷者並沒有任何後遺症, 但是也是一大打擊阿, 譬如說存了一筆錢想付買房子的頭期款, 結果卻花在醫藥費之上....

不過回到經濟的角度來說, 除了醫療救難成本之外, 冒險者真的沒有造成其他的外部效果嗎? 雖然我只是聽人家說過社會學大師涂爾幹研究過社會和自殺行為的關係. 這些冒險者難道就不會造成他人的心理障礙嗎?這筆帳又該怎麼算?


順便提一下, 該書在討論社會福利問題時, 也提到了大學教育. 提到了傅利曼一段很有意思的看法.

根據傅利曼的看法, 在當今的體制下, 由於學生並沒有支付教學的真實成本, 所謂的學生權利(student power)是不存在的. 因此, 對於大學的消費者而言, 大學是居於獨佔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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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10月 04, 2005

一些生化名詞

Metabolism is the biochemical modification of chemical compounds in living organisms and cells. This includes the biosynthesis of complex organic molecules (anabolism) and their breakdown (catabolism). Metabolism usually consists of sequences of enzymatic steps, also called metabolic pathways. The total metabolism are all biochemical processes of an organism. The cell metabolism includes all chemical processes in a cell.


In biochemistry, a metabolic pathway is a series of chemical reactions occurring within a cell, catalyzed by enzymes, to achieve in either the formation of a metabolic product to be used or stored by the cell, or the initiation of another metabolic pathway (then called a flux generating step). Many of these pathways are elaborate, and involve a step by step modification of the initial substance to shape it into the product with the exact chemical structure desired.


A primosome is a complex of two proteins (primase and helicase), that initiates RNA primers on the lagging DNA strand during DNA replication.(Ref.: Figure 24.1 of Biochemistry (3rd Edition) by Christopher K. Mathews, Kensal E. van Holde, Kevin G. Ahern )


E. coli is Escherichia coli (大腸桿菌是現代生物學中研究最多的一種細菌,作為一種模式生物,其基因組序列已全部測出。用分子生物學方法在大腸桿菌得出的結論可用於其它生物的研究。此外,在生物工程中,大腸桿菌被廣泛用於基因克隆和表達的宿主。 Ref.: 大腸桿菌)


,又稱為酵素,是具有生物催化功能的生物大分子,即生物催化劑。

* 人們已經發現兩類生物催化劑:

1. 普通酶(Enzyme)是有活細胞合成的、對其特異底物(Substrate)起高效催化作用的蛋白質,是機體內催化各種代謝反應的最主要的催化劑;
2. 核酶(Ribozyme)是具有高效、特異催化作用的核酸,是近年來發現的一類新的生物催化劑,其作用主要是參與RNA

An enzyme (from Greek énsimo (ένζυμο), formed by én = at or in and simo = leaven or yeast) is a protein that catalyzes, or speeds up, a chemical reaction.

In biochemistry, a substrate is a molecule which is acted upon by an enzyme.

A catalyst (Greek: καταλύτης, catalytēs) is a substance that accelerates the rate (speed) of a chemical reaction without itself being transformed or consumed by the reaction (see also catalysis). A catalyst participates in the reaction but is neither a chemical reactant nor a chemical product.

如果說,enyzme 的是生化反應的催化劑,catalyst 也是催化劑,那 enzymes-catalyzed process 指的是什麼?


"Lock and key" hypothesis: Enzymes are very specific and it was suggested by Emil Fischer in 1890 that this was because the enzyme had a particular shape into which the substrate(s) fit exactly. This is often referred to as "the lock and key" hypothesis. An enzyme combines with its substrate(s) to form a short lived enzyme-substrate complex.

Induced fit hypothesis

In 1958 Daniel Koshland suggested a modification to the "lock and key" hypothesis. Enzymes are rather flexible structures. The active site of an enzyme could be modified as the substrate interacts with the enzyme. The amino acids sidechains which make up the active site are molded into a precise shape which enables the enzyme to perform its catalytic function. In some cases the substrate molecule changes shape slightly as it enters the active site.

A suitable analogy would be that of a hand changing the shape of a glove as the glove is put on.

差別只是在於 Induced fit hypothesis 能夠動態地略為更動鑰匙孔(active site)和鑰匙(reactants)的形狀以互相配合?

The active site of an enzyme is the binding site where catalysis occurs. The structure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the active site allow the recognition and binding of the substr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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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與數學人》第四輯 印象‧走近數學人——《與數學大師面對面》

羅煒 博士與 BBS 網友在線交流實錄

Q :羅老師,您好!數學大師丘先生是您的導師,但是丘教授很忙,他對您有過多少直接的指導。另外,您是不是覺得在國內做研究各方面都不如美國那邊。直接說就是,討論的環境,以及物資上的支持。

Luo :做丘成桐教授的學生需要獨立性比較強,但是因為討論班頻繁,還是可以每週見到他幾次的;丘成桐教授起到了很好的榜樣作用;國內的數學環境正在不斷改善,我覺得現在的障礙不是客觀環境,而是學生因為對這種不太大的客觀環境的障礙產生的主觀上的惰性。


劉克峰 教授、 周堅 教授與 BBS 網友在線交流實錄

Q :如果發現自己所喜歡的方向和導師的方向不一致,這時候意味著只能靠自己讀書寫文章而沒有老師的指導了但作為一個學生,總會覺得自己勢單力薄,會有一種失去方向,很無助的感覺,這時候該怎麼辦?

Zhou :堅持呀。哈代曾經說過一個人是否適合學數學的標準是看他是否能夠超過他的導師,如果你跟導師方向相同的話可能會覺得難以超越他,但如果方向不一致的話,你會發現很容易超過他,很多人都需要有這樣一個經歷,發現自已有些方面懂得比導師要多,你已經做到這一點了,堅持吧。國外很多學生都不是跟自已導師學的,比如說劉老師就沒有去取丘先生的真經,而是在不同的方向上有了自已的建樹。

Q :劉老師、周老師,你們好!不能談談你們的愛情史呀?給我們介紹一下經驗呀,呵呵。

Liu : 13 歲的時候對我現在的太太一見鍾情,我學好數學讓她對我有個好印象。所以就成了數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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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10月 01, 2005

《我和北大》季羨林

這是三聯書店出版的一本小書,是由白燁編選季羨林的散文而成。

裡面有一篇特別令我動容,《站在胡適之先生墓前》。裡頭有一段文字特別讓人感動。

最初兩個學期,選修梵文的只有我一個外國學生。然而教授照教不誤,而且備課充分,講解細緻。威儀儼然,一絲不茍。幾乎是我一個學生壟斷各堂,受益之大,自可想見、二站爆發,瓦爾德施密特先生備徵從軍。已經退秀的原印度學講座就受西克,雖年已逾八旬,毅然又走上講台。教的依舊是我一個中國學生。西克先生不久就告訴我,他要把自己生平的絕招全傳授給我,包括《梨俱吠陀》、《大疏》、《十王子傳》,還有他費了二十年的時間才解讀了的吐火羅文。在吐火羅文研究領域中,他是世界最高權威。我並非天才,六七種外語早已塞滿了我那渺小的腦袋瓜,我並不想在塞進吐火羅文。然而像我祖父一般的西克先生,告訴我的是他的決定,一點征求意見的意思都沒有。我唯一能走的道路就是:敬謹遵命。現在回憶起來,冬天大雪之後,在研究所上過課,天已近黃昏。積雪白暟暟的擁滿十里長街。雪厚路滑,天空陰暗,地閃雪光,路上闐靜無人,我攙扶著老爺子,一步高,一步低,送他到家。我沒有見過自己的祖父,當時我真覺得,身邊的老人就是我的祖父。他為了學術,不惜衰朽殘年,不顧自己的健康,想把衣鉢傳給我這個異國青年。此時我心中思緒翻騰,感激與溫暖並在,擔心和愛憐齊湧。我真不知道是置身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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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9月 13, 2005

科學小說

發信人: CompSci(CompSci信使), 信區: CompSci. 本篇人氣: 59
標 題: 數學小說 zz
發信站: 小百合BBS (Sun Sep 11 19:14:02 2005)

數學小說: Mathematical Fiction

世界上存在相當數量的數學小說。顯然,在科幻小說(Science Fiction)中經常有一些富含數學內容的作品,比如Greg Egan[1]和Stephen Baxter[2]的作品。不過在流行的主流小說中也存在一些這樣的作品,比如, The Curious Incident of the Dog in the Night-Time這部相當優秀的小說[3]中就有一些關於Conway的Soldiers問題[4]的討論,而在戲劇Tom Stoppard[5]則經常出現嚴肅的數學內容。但是,如果你想要一份全面的數學小說的列表,不妨看看這裡[6]。

(CompLang@bbs.nju.edu.cn)

Ref:
[1] http://gregegan.customer.netspace.net.au/
[2] http://en.wikipedia.org/wiki/Stephen_Baxter
[3] http://www.randomhouse.co.uk/childrens/grownups/davidficklingbooks/curious/
[4] http://plus.maths.org/issue12/xfile/
[5] http://www.siam.org/siamnews/04-99/play.htm
[6] http://math.cofc.edu/faculty/kasman/MATHFICT/all.php

沒看過,不過翟若適 (Carl Djerassi)的作品我覺得都不錯。

翟若適教授為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也是美國科學與藝術學院院士。

由於他有科學背景,寫的科學小說都不錯。《如何打敗可口可樂》,《康特的難題》、《布巴奇計謀》、《曼那欽的種》、《NO》、《馬克斯之死》。

不過有點可惜是,譯者的翻譯在科學的部分有時候和常用語有點差異,譬如上面的布巴奇,指的就是法國的數學家團體 Bourb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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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9月 11, 2005

溫世仁觀點:供過於求的世界


溫世仁觀點:供過於求的世界
作者:溫世仁/著
出版社:天下文化
出版日期:2004 年 06 月 30 日
語言別:繁體中文
定價:220 元

今天在圖書館時,快速的把這本小書翻完。這本書的主旨就如書名所指,在討論供過於求的問題。溫世仁認為,現代社會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供過於求,產品、資金、人力等等。所以必須藉由科技和商業模式的改變來應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地球上的資源是固定的,供過於求的問題從何而來?這些問題肇於過度競爭的問題,過度競爭產生的浪費,讓整個經濟走向微利。(雖然溫世仁本人不喜歡這個名詞,他認為微利這個詞傳達的訊息不夠多。)

這本書的內容的確是一個警訊,但是要說獨特見解到不盡然。說老實話,看完這本書,我的感想是,無足輕重。就好像看完諾瑞娜.赫茲的《當企業購併國家:全球資本主義與民主之死》時的感覺一樣。

要將我們已經知道的事情,傳達給我們且震撼我們,這兩本書都做得不夠。(這種書也不好寫)

《溫世仁觀點:供過於求的世界》一書簡單易懂,沒什麼學術味,也沒有詳細的論證和資料,比起《當企業購併國家:全球資本主義與民主之死》力道更不足,顯得像是聽一場演講一般。

但是反過來,《溫世仁觀點:供過於求的世界》,如同他在書中引艾文托佛勒對自己的評價一般,『你不是未來學家,你是明日工程學家』,他踏實地提出一些解決方案(踏實也就是說這些方法並不是那麼有創意,那麼令人驚艷),並嚐試去實踐他。這點倒是令人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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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8月 20, 2005

理論有什麼用?



理論有什麼用?都在談抽象的東西,除非走學術路線,否則一點幫助也沒有阿!

計算機科學裡有一個領域叫做計算理論,主要是討論問題的可計算性,複雜度分類等等。算是很沒用的抽象理論,因為他們討論的是存在性的問題,而不是建構出解的方法(演算法設計)。

但是,理論真的沒用嗎?M. R. Garey, D. S. Johnson 的《Computers and Intractability》給了個很有趣的例子,說明學習計算理論的好處。


老闆:『小明,我這裡有個重要的問題,但是程式跑得很慢,你設計一個有效率一點的演算法來處理這個問題。』

小明是個專業的研究人員,當然一口答應。但是,後來小明發現怎麼樣都找不出有效率的解法。這時候小明該怎麼辦。

應對的方法有很多種,最簡單的一種就是誠實以告:『老闆,對不起,我找不出有效率的解法,我想是我太笨了。』但通常老闆會說:『好吧,那你回家吃自己吧。』

另一種方法則是證明這個問題是不存在有效率的解法。這個時候,小明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跟老闆說:『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存在有效率的解法啦。』

不過,很不幸地,證明問題不存在有效率的解法也是很難的一件事。如果証不出來怎麼辦?

還有一個方法是,證明該問題和某些一類問題是等價的,這時候你可以跟老闆說:『抱歉,老闆,我找不出有效率的解法,但是沒關係,因為目前為止都沒有人找得出來。』


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例子。理論還是很實用的.....^^"

Update: 附帶一題,我不太喜歡這本書的英文寫法,常將副詞用痘號插在子句裡,而子句又不短。意義有點混淆,至少對我這種英文不好的人來說,不是很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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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rant] Chapter 4

Courant in Gottingen and New York: The Story of an Improbable Mathematician
By Constance Reid
Book / 314 Pages / Springer-Verlag / January 1976 / 0387901949


Ref:Richard Courant

Courant 寫了一篇很好的博士論文,但是卻讓他有很不好的回憶。甚至,在他的論文註腳中,他也留下了相關的訊息。

Courant 的研究是基於 Hilbert 和 Koebe 之上。但是 Koebe 卻是一個小氣的人,他不希望其他人染指他的研究領域。有一天他們在街上相遇,Koebe 問起 Courant 的研究進展,Courant 也如如實告知。豈知,過了幾天,Koebe 竟然跑過跟他說,他利用不同的方式也做出了相同的結果,而且和他自己之前的研究結果有更強的關聯。

就在下個禮拜,當 Courant 要在 mathematische Gesellschaft 報告他的工作時,Koebe 卻搶先報告了自己的研究結果。由於 Koebe 比 Courant 資深,Courant 當然沒有辦法反對。但是 mathematische Gesellschaft 的成員都很不能認同 Koebe 的做法。

按照慣例,新人,尤其是像 Courant 這樣寫出了一份很好的論文的新人,是有權利優先報告他們的研究成果的。

對於 Koebe 的作為,Courant 的朋友 Hahn,訂做的個不定時的小鬧鐘,放到 Koebe 的課堂上,讓 Koebe 出糗作為報復。事後 Hahn 還在地方報導上提到此事。


在 Hilbert 認可了 Courant 的論文之後,所剩下的只有口試了。然而三位口試委員只來了兩位,一位是 Hilbert,但他認為他對 Courant 的數學能力了解很多,多問無益,就只和他閒話家常;另一位口試委員胡塞爾(Husserl)則珊珊來遲,但在他發問之前,Courant 先問了他關於現象學(Phenomenology)的問題,結果他們就一直聊到口試時間結束;至於另一位口試委員則沒有出現過.....。(註:Phenomenology 就是 Husserl 發明的。)

下一個階段就是 Habilitation,會給予上課的執照如同一位 Privatdozent,且學校不會給薪水,薪水是來自選課的學生的給付。(但後來他又成為 Hilbert 的助理)

1910年,Courant 接到服役的命令。這時他和 Nelly Neumann 的友情已經昇華為愛。他希望再服役結束後,他能在哥廷根成為 Privatdozent,那他們就可以結婚了。

在入伍前夕,Courant 決定開始寫日記,一方面是為了自我訓練,另一方面是為了自我改進。在進入軍中之後,他發現他很能適應軍旅生活,雖然他的同僚都不是學者,大多是鄉下來的農夫,但他們總能相處愉快。甚至,他覺得自己可能,比起學者,更適合當一位士兵。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想回哥廷根,軍旅生活並不會增進他的學術經歷,他總是盡可能的回到哥廷根,尋找回到大學的機會。在這段期間,他都在考慮就業問題,雖然有些學校邀請他,但他還是想待在哥廷根。所以他一直拖延回信,直到哥廷根同意給他 Habilitation 的職位,他才立刻寫信回絕其他的任職邀請。

在卸職和回到哥廷根之間,他和 Nelly 訂婚了。


這段期間,Courant 保留的信只有一封,是寄給 Nelly 的信。會保留這封信是為了歷史意義,這封信是在他進入了哥廷根學術圈時而寫。裡頭談到了哥廷根的生活、哲學圈和他提出 Habilitation 碰到的問題。

他們希望 Courant 能發表更多論文表現他的能力,於是 Courant 回到了 Dirichlet principle,提出了論文。取得了這個職位,並且 Nelly 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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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8月 10, 2005

筆記

說到筆記方法,華人中最有名的一段話應該是華羅庚所說的:

首先是「由薄到厚」.比如學一本書,每個生字都查過字典,每個不懂的句子都進行過分析,不懂的環節加上了註解,經過這一番工夫之後,覺得懂多了,同時覺得書已經變得更厚了.有人認為這樣就算完全讀懂了.其實不然.每一章每一節、每一字每一句都懂了,這還不是懂的最後形式.最後還有一個「由厚到薄」的過程,必須把已經學過的東西咀嚼、消化,組織整理,反覆推敲,融會貫通,提煉出關鍵性的問題來,看出了來龍去脈,抓住了要點,再和以往學過的比較,弄清楚究竟添了些什麼新內容、新方法.這樣以後,就會發現,書,似乎「由厚變薄」了.經過這樣消化後的東西,就容易記憶,就能夠得心應手地運用.(華羅庚,《和青年談學習》)

但是筆記不只可以用在學習,也可以用在研究。在《約翰惠勒自傳》裡,也有這麼一段

1948年到1949年,我在研究、教學、寫作以及提供顧問服務的繁忙工作中也會抽空從事夢想 --- 通常是在家中,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膝上則擺著一疊筆記紙。有時候我也會在房間裡踱步並高聲發言(後來我受到費米的身教及洛塞勒摩斯的舊規矩影響,我開始將我的想法寫在筆記簿裡,到現在,我已經寫了39本筆記簿。)
(約翰惠勒,第八章,《核分裂之後的物理學》,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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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生物學與物理學

很久以前我曾經讀過,量子力學之後因為物理的發展已經趨於平緩,所以有一群人開始尋找別的領域投入。而投入生物學界的那些物理學家,就影響了分子生物學的誕生。不過出處我已經忘了。

就我所知,薛丁格的《生命是什麼?》就是一本這樣的書。

約翰惠勒自傳》裡,也有一段提到了物理學家對分子生物學的影響。

波耳察覺到基本物理學在分子生物學與基因學領域裡所能扮演的角色,因此早就鼓勵指引德爾布呂克(Max Delbruck)從事探索這個新的方向,實際上在哥本哈根研究院裡,這個領域與其他研究項目的關聯性相當疏遠。如果不是由於波爾的智慧,一般人很可能會認為從事生物物理學根本就是逆勢而行。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德爾布呂克來到加州理工學院,並待在那裡直到1977年退休為止。他於1969年獲得諾貝爾獎。(第六章,《物理學的國際家庭》,物理學的國際家庭)

不過所謂分子生物學,他們的分類似乎跟研究對象的尺度有關。我還是不太懂物理學家相關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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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8月 03, 2005

[Courant] Chapter 3

Courant in Gottingen and New York: The Story of an Improbable Mathematician
By Constance Reid
Book / 314 Pages / Springer-Verlag / January 1976 / 0387901949

很久以前的計畫,在清華數學系圖看到同一本書才想起來.....XD

這個時期的哥廷根對年輕的 Courant 來說充滿數學上的刺激,即使在課堂之外,學生們也熱切的討論數學。這一切似乎是因為 Hilbert 所致。Hilbert 除了是一位偉大的數學家外,他對數學的熱情和高瞻遠矚影響了整個時代。

七年以前,也就是 1900 年,Hilbert 提出了著名的 23 道問題激勵數學家的研究。此外,Courant 也忘不了即使在45個高齡(對數學家來說),Hilbert 還努力學習物理的模樣。

Courant 和 Hilbert 初遇在一堂糟糕的講課上,Hilbert 是個差勁的講員,常常掛在黑板上講不下去。然而 Courant 慢慢發現,每當 Hilbert 掛在黑板上時,他會重頭開始思索哪裡搞錯了,一步步地釐清觀念。雖然這樣的講課方式並不是那麼流暢易懂。然而,他的清晰而富原創性的思路進一步探索了該門學科。這是其他任何擅於授課的老師所做不到的。而 Hilbert 的研究方式也讓 Courant訝異,Hilbert 並不把自己隔離起來,而是盡可能的和人討論,只要你有料,不論你的年齡、地位、領域差距多大他都不在乎,都樂意和你討論。這樣的 Hilbert 身邊當然吸引了一堆學生,而 Courant 自認,當年 Hilbert 要找人取代 Haar 的助理位置時挑上了他,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那是個令人興奮的時期,Hilbert 打算攻下 Warning's theorem。身為他的助理,Courant 常常與 Hilbert 接觸,他發現 Hilbert 雖然課講的很爛,但是卻花很多時間備課。而他的工作就是協助 Hilbert 處理文件,包含授課的草稿,課後的內容整理,還有期刊的稿件審核。不過不幸的是,Hilbert 的摯友 Minkowski 卻在西元 1909 年 1 月 12 日去世了,得年只有 45 歲。

而同年另一位哥廷根數學圈的要角 Walther Ritz 也在不聽醫生勸告下,過度投入工作而死,得年僅有31歲。他的論文利用 Hilbert 在 Dirichlet's principle 上的工作去發展微分方程邊界值問題的數值方法。這點給了 Courant 很深的印象,即純理論研究也能有助於實務應用的研究。

對於 Courant 未來的發展上,有一點是很重要的,那就是哥廷根的教授們,幾乎沒有只專精一個領域的。Minkowski, Hilbert, Klein 都對物理很有興趣,還有其他的物理學家,其實也非常的擅長於數學研究,這種理論於實務的交融,儼然成為哥廷根與眾不同的傳統,深深影響了 Courant.

在 Courant 擔任 Hilbert 助理的期間,Poincare 曾經來到哥廷根講學,Hilbert 把自己的助理借給了 Poincare,於是 Courant 在兩位當代最偉大的數學家手下做過事。雖然這兩位都是才智驚人的數學家,但是兩者之間並沒有燃起像 Hilbert 和 Minkowski 之間的火花。日後 Courant 評論到,在數學上 Poincare 無疑是極為優秀的,但是 Hilbert 不同,他能夠把自己的熱情放射出去感染大家,這點 Poincare 就做不到。

比起 Hilbert,Klein 和 Courant 更為相似,雖然他們在外貌和性格上差異很大,但是在數學上卻有很大的共同點。譬如他們都對 Riemann 感到十分欣賞和同情。Courant 後來甚至認為,Klein 在數學上最持久的貢獻就是為哥廷根的數學家開啟了 Riemann 的研究的了解。Klien 很早掌握了 Riemann 的研究的概念,但是當時他們手邊的技巧尚且無法解決這樣的問題,直到 Riemann 的出現。Courant 評論道:Riemann 的成就可能還要歸功於他的早逝,即使他活得更久,也未必能再推進他的理論。

即使 Courant 和 Klein 在數學上有相似之處,他卻被 Hilbert 吸引,選擇了 Hilbert 作為他博士論文的指導教授。如果 Courant 來到哥廷根時 Hilbert 的研究興趣不是集中在分析之上,或許 Courant 就會變成 Klien 的學生。

Hilbert 給他的題目,正好符合了 Courant 的數學上的特質 -- Dirichlet's principle*

Ref:Richard Cour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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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ology

拓樸很難。我上次搞不清楚狀況跑去清華數學所聽演講時,聽到教授說他認為搞拓樸的人都很天才,他年輕時的博士論文,有些問題解不出來,後來某位拓樸學家跳進來一下突破了這個問題,然後又跳出去別的領域了,讓他印象深刻。

可見得拓樸很難。

不過我要抱怨的是點集拓樸,可能程度上又低了很多級。

如果問 Topology 是什麼,可能很直接的回答是,『拓樸學是研究在連續變換下不變的性質!』

不過這麼直接的回答通常是有看沒有懂。不過我想,概略的說,拓樸就是歐基里德空間去掉距離的概念。據 M. Armstrong《Basic Topology》一書的談法,他是從歐基里德空間抽象化推導出拓樸空間的定義。雖然我一點也不懂他是怎麼推出來的,我只覺得他是憑空生出來的。(光只是去掉距離的概念就好抽象喔,唉唉。)

譬如高等微積分裡的 neighborhood,我們是在 metric space 下定義的,d(p,x) < ε。可是在拓樸裡,應為要去掉距離關係,所以不能用這樣的概念定義。而改說,拓樸空間裡,包含 x 的空集合 U 為 x 之 neighborhood。而 limit point 的概念,則改為拓樸包含x 的元素去掉 x 之後和 A 的交集不為空集合,則 x 為 A 的 limit point。

如果說依照 M. Armstrong 的說法來看,I. M. Singer, J. A. Thorpe 的《Lecture Notes on Elementary Topology and Geometry》的說法不管是定義的方式或者是採取的角度就比較接近從分析出發,一下就講到 limit point。


比較起來 James Munkres 的《Topology》就比較從集合論的角度去講,Order Topology、Product Topology 什麼的,等到提到 limit point 時,差不多一百頁左右了。

而且他的附圖我也看不懂,Order Topology 為什麼長那樣?有什麼意思?真是令我困惑.....。



或許這樣才是比較拓樸的講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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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7月 30, 2005

千人之諾諾,不如一士之諤諤

陳平原《中國大學十講》最後一篇,談的是西南聯大。

談到為何西南聯大如今依舊能被受推崇,除了刻苦維持和人才輩出之外。他的校風和作為也是非常值得一記的。

後文亦收入該書附錄。

向母校告別
——記西南聯大中文系全體師生最後一次集會

吳宏聰

   我1938年考進西南聯大中國文學系,1942年畢業後留系工作,直到1946年聯大結束,歷時八載。流年似水,往事如煙,許多值得紀念的人和事,已有不少師長和校友撰寫文章,《笳吹弦誦在春城》和《笳吹弦誦情彌切》便是聯大八年最好的歷史見證。但回首當年,值得回憶的往事似乎還有不少,中文系師生最後一次集會便是難忘的一樁往事。

  記得從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開始,校園裡便不斷傳出有關北大、清華、南開三校復員,西南聯大結束辦學的消息。日期和路線一改再改,最後聯大常委會宣布西南聯大於1946年5月4日結束,學校決定於5月4日在圖書館舉行結業儀式。於是各系也紛紛趕在5月4日前舉行結業活動。中文系決定在5月3日集合,系主任羅庸先生要趙毓英和我負責通知系裡的老師和各年級同學參加,羅先生特別叮囑,一定要把馮友蘭院長請到。因為這樣大規模的師生集合,八年來還是第一次,而且又是最後一次,大家都很珍惜和重視。那天除羅常培先生赴美講學未歸,劉文典先生已赴滇西磨黑,楊振聲先生因事請假外,餘下的全體教師都出席了,各年級同學也基本上到齊,氣氛十分熱烈。

  集會由系主任羅庸先生主持,他致辭後,馮友蘭、朱自清、聞一多、王力、游國恩、沈從文、浦江清等幾位老師都先後講了話,話題集中講北大、清華、南開三校如何風雨同舟,在戰火紛飛、生活條件如此艱苦的條件下把西南聯大辦成蜚聲全國的大學的種種經歷,勉勵大家要繼承和發揚西南聯大優良校風、學風,為西南聯大添光增彩,語重心長,令人感動。可惜事隔多年,我現在已記不清老師們講的原話了。只記得當年出席會議的講師、教員、助教共有十多位(中文系因為負責全校大一國文的教學,班次多,教師也多),羅庸先生請年輕教師也講一講聯大八年的感受,李廣田先生很動情地說:我們十來個人,都是戰前分別畢業於北大、清華、南開或在戰時畢業於西南聯大的學生,在座的各位先生都是我們的老師,春風化雨,師恩浩蕩,畢業後又在老師身邊工作多年,老師言傳身教,使我們受益不盡,畢生難忘……一席話,給集會平添了一份惜別的感情色彩,大家都意識到,我們將要分手了,但又不願分手。座中有人說:《國立西南聯合大學紀念碑文》,由馮友蘭先生撰文,聞一多先生篆額,羅庸先生書丹,珠聯璧合,堪稱「三絕」,若干年後,肯定會成為極有價值的歷史文獻。又有人說,紀念碑文不長,卻是聯大八年最好的概括,紀念碑文列舉了四點值得紀念的地方,十分中肯。聞一多先生聽了,接著插話說,碑文列舉的四點,一點也不錯,值得大書特書,但此時此地,我並不在乎紀念碑文會不會成為歷史文獻,我看重碑文中一字千金的「違千夫之諾諾,作一士之諤諤」。聯大八年,興學育才,作出了貢獻,也作出了犧牲,暫且不談別的,中文系辦公室離四烈士墓很近,要使烈士的鮮血不白流,就要時刻記住「千夫諾諾,不如一士諤諤」這句古話。聞一多先生抗戰後期致力於民主愛國運動,國而忘私,公而忘私,是一位深受學生愛戴的老師,「一二‧一」運動過去還不到半年,四烈士遺體安葬也只有二個月,誰都掂得出他這些話的分量,會場頓時靜了下來,氣氛顯得頗為凝重。在座的同學也有兩三位發了言,大都是感謝老師和母校的哺育之恩,感謝三迤父老對西南聯大的支持和幫助,情真意切,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老師更可親可敬的了。

  集會結束時,羅庸先生請大家到中文系辦公室門前攝影留念。有人建議師生合唱一次校歌,羅先生是校歌歌詞的作者,請羅先生領唱。話剛落音,便引來了一陣掌聲,羅先生笑著說,這給我出了一個難題,我只會作詞,不會唱歌。說著說著,不知誰拉開嗓門:「萬里長征,辭卻五朝宮闕……」有人起音,後面的很快便跟著唱起來了。以前是唱:「待驅除仇寇復神京,還燕碣」,現在已經驅除仇寇馬上復神京,還燕碣,所以師生們唱得特別帶勁,嗓門有多高便拉多高,誰也不管它會不會離音走調。雖然唱得不很整齊,但唱得蕩氣迴腸,餘音裊裊,情景的確動人,有人激動得哭了,出門照相的時候,我看見有一位同學眼中還含著淚花。照相是羅庸先生事前作了安排的,副教授以上的老師坐前排,其他的老師和同學或站或盤膝而坐。他看見東北區2號甲的門牌號碼有點剝落,還叫我們找粉筆把它謄清。待到要拍照的時候,羅庸先生一再請馮友蘭院長坐中間,但馮先生堅持就近坐下,推讓之間,朱自清先生挽著馮先生的手並肩坐下說:今天是師生合影留念,不是梁山泊英雄排座次。如果有人感興趣,那麼這張照片中間一排,從左往右,浦江清先生第一,我第二;從右往左,沈從文先生第一,王力先生第二,就這樣行了吧。幾句話又贏得一陣掌聲。這張珍貴的照片就這樣留下來了。照相完畢後,許多同學仍在東北區2甲門前簇擁著老師,話長話短,不願離去。我們差不多全體列隊陪著老師沿著東北區膳堂,走過圖書館右側鋪了煤屑的校道走出校門,然後揮手致意,互道珍重。人過了馬路,到了南區還回首凝眸,深情地注視著那掛著「國立西南聯合大學」橫匾的校門,默默地向母校告別。校園上空一片藍天,幾堆像棉絮般的白雲從東邊飄過來,雪白,雪白……


Ref.: 清華園風物誌連載: 西南聯合大學紀念碑

愛國是惡人的美德

我不是很熱衷看電影的人,很多好片都是人家推薦才去看。我最喜歡的動作片之一就是《絕地任務》(The Rock) 。

其中 Mason(史恩‧康納萊飾)的形象實在太帥了,我也是從這部片中認識史恩‧康納萊(Sean Connery) 這位演員。

其實這部片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 Mason 和 Hummel 將軍之間的一段對話。我只記得當年我高中時在軍訓課第一次看到這部片時,劇中的翻譯是『王爾德也說過,愛國是惡人的美德』,但是不知是否翻譯換人的關係,日後屢次看這部片都找不到這句話。(雖然明明就該是在那個場景講這句對白)

碰巧在 William’s Blog 看到一篇文章《自由之樹》剛好有提到....。真是給他有點感動。

我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是在史恩‧康納萊與尼可拉斯‧凱吉主演的電影《絕地任務》(The Rock) 裡,Mason(史恩‧康納萊飾)為了拯救人質,與叛軍頭頭 Hummel 將軍之間的機鋒對話。首先,Hummel 將軍大掉書袋,引述美國第三任總統傑佛遜的話,替自己挾持人質、以生化武器飛彈要脅政府的行徑辯護:

General Hummel: “The tree of liberty must be refreshed from time to time with the blood of patriots and tyrants.” Thomas Jefferson.

Mason 是英國人,便搬出愛爾蘭作家王爾德的話反駁:

John Mason: “Patriotism is the virtue of the vicious,” according to Oscar Wilde.

Hummel 言辭落於下風,老羞成怒,重擊 Mason 後腦。Mason 痛得雙膝跪地,抱頭喊痛,但仍不忘幽默反諷:

John Mason: Thank you for making my point.


一個人因為動作片受到很深的影響似乎有點蠢?

不過在那個時期的我,真的受到該片的影響很大。高中時代的我正是熱衷五四運動的歷史的時候,那時我非常喜歡胡適、魯迅等人的作品,尤其是胡適。也讀了一些相關的歷史書籍,講述五四的時代精神之類的。

隨著激情,有多少導師從『思想啟蒙』變成了『抓青年』?

看到了這一部片,更讓我質疑起當許多義正嚴詞的論述背後,帶有多少的危險。雖然我不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而從那之後起,我對激情就不再信任,有多少罪惡經此而發?越是碰到這樣的狀況,我總是會想一想,這樣好嗎?這樣會不會引出什麼不幸的後果。

Ref.: 更多王爾德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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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7月 27, 2005

Johann von Neumann Quotes

Johann von Neumann (1903 - 1957)
US (Hungarian-born) computer scientist, mathematician



In mathematics you don't understand things. You just get used to them.

The sciences do not try to explain, they hardly even try to interpret, they mainly make models. By a model is meant a mathematical construct which, with the addition of certain verbal interpretations, describes observed phenomena. The justification of such a mathematical construct is solely and precisely that it is expected to work.

You wake me up early in the morning to tell me I am right? Please wait until I am wrong.
Johann von Neumann, on being phoned at 10:00 AM


von Neumann 被稱為計算機之父,或許有些不公平,畢竟還有許多人都在這個領域,像是更早的 Babbage,還有跟 von Neumann 一同工作的兩位工程師 Mauchly 和 Eckert。不過我想如果沒有這位天才的加入,他對計算機發展的遠見,或許今天我們還就沒有那麼多應用產生了....。

如果要說真正讓電子計算機這玩意能夠風行,我認為貢獻最大的不是 von Neumann,而是電機工程是和物理學家 Walter Brattain、William Shockley 及 John Bardeen。基本上如果不是他們發明電晶體,電子計算機真正的威力也未必會顯現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不同層面的東西。

Johann von Neumann 本身出名的超強記憶力和計算能力以及他留下的奇聞軼事大概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上面第三個引文,真的非常符合他的形象。

但是我比較有興趣的是前兩段名言。

Johann von Neumann 的年代,是數學公理方法論的年代,他本身也利用公理方法作出了許多學術貢獻,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他的論述,和他的時代背景是有關係的。而他本人超強的計算能力,也讓它比一般人更了解計算的意義和價值。

就像 Ploya 很推崇的 Euler 一樣。Polya 在他數學教育的名著裡,再三地提到計算和枚舉的重要,這些計算會成為可供勘查的例子,啟發我們的數學思考。而他認為,最擅於利用計算方法的優秀的數學家就是 Euler。

Euler 也是一位計算能力和記憶力超強的奇才,他在六十幾歲時因病雙目失明,但是他依然能藉由超凡的計算能力和記憶力,繼續利用口述的方式研究了十幾年的數學。

就好像是傳承一樣,Johann von Neumann,承繼了這樣的計算能力,使得他對於一般數學家所不屑的計算問題有更深的領悟,計算之於數學,正如實驗之於物理。(此非孤例,據說數學王子高斯在研究累了的時候,會計算對數表消磨時間。)或許也正因如此,他比其他的數學家更加的願意去提倡發展計算機。

時至今日,計算機影響了我們多深?甚至有一派相關的哲學思想,認為宇宙就是一個超大的計算機,而我之前也看科學人雜誌上看到一位物理學家,針對這樣的假設去計算這樣的計算機的計算能力到底有多強。而最明顯的例子,不就是前幾年最風靡的科幻電影 Matrix !

註:我只是個門外漢卻侈談這些東西,實在見笑了。只是我很喜歡相關的歷史和傳記書籍,順著一點聯想寫了點介紹,如果有誤,敬請見諒。我也很想知道,公理化方法在資訊科學上好用嗎?

註二:我剛剛順手查了一下,發現 Merge sort 是 Johann von Neumann 發明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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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7月 26, 2005

Computer Science is no more about computers than astronomy is about telescopes.

Computer Science is no more about computers than astronomy is about telescopes.
by E. W. Dijkstra


星期日, 7月 24, 2005

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

中國大學十講》,陳平原著,『中國大學百年?』

這篇文章很有意思,從中國大學史對於『三代之學』的附會,談到清末以來,大學的創辦與辦學觀點,最後帶到中外高等教育理念的融合上。

大學基本上是西方教育下的產物,相對應的中國教育機構應該算是書院。但是自章太炎以後,對大學體制的抗議大體越來越不受重視,梁漱冥辦的書院機構也是慘澹經營,基本上在現代社經體制下,書院這樣的制度已經難以實現。

然而大學和書院卻未必全然沒有交集。

時人樂於傳詠梅校長的名言,「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卻不追究這句話的真正內涵,對於『大學』來說,大師之所以重要,不只是因為其學識淵博,智慧超群,更因其可以為成為學生追摹的目標。(page 35)

大學組織之管理和學院教學之精神二者合一的目標,雖然至今尚未達成,但是也不斷有人在努力之中。制度的改進,如導師制、學程制的建立;課程的規劃,如全人教育的落實等等。

孟子說:「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我現在可以仿照說:「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我們的智識,固有賴於教授的教導指點,就是我們的精神修養,亦全賴有教授的 inspiration。(《就職演說》,梅貽琦)

而所謂的『全賴有教授的 inspiration』,更明確的說就是

古者學子從師受業,謂之從游,孟子曰,「游於聖人之門者難為言」,間嘗思之,游之時義大矣哉。學校猶水也,師生猶魚也,其行動猶游泳也,大魚前導,小魚尾隨,是從游也,從游既久,其濡染觀摩之效,自不求而至,不為而成。反觀今日師生之關係,直一奏技者與看客之關係耳,去從游之義不綦遠哉!此則於大學之道,體認尚有未盡實踐尚有不力之第二端也。(《大學一解》,梅貽琦)

這樣的觀點,不亦乎將傳統書院的啟迪教化的教學精神引入大學之中。

P.S., 我很愛看這類大學介紹的書,大陸其實這類書蠻多的,市面上也不乏介紹牛津、劍橋、MIT 、哈佛的書。反觀台灣就沒有什麼書介紹大學,故然歷史太短,沒有大師精采不起來是一回事,然而好像國人也比較不注重這方面的東西....。現在的學生對校史有多少概念呢。讓我想起之前去台中玩時簡秀蓉為我介紹東吳大學的歷史的事,東吳算是很注重這點的學校吧,雖然它的校史在台灣的大學中似乎也不算是特別長。但是她們卻有學生社團專門做這類導覽,實在蠻好的。如果說清華有這種社團,有這種精神,也不會輕易說要和交大合併了吧.....。

Ref.:
清華"永遠的校長"梅貽琦
清華治學精神:行勝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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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7月 22, 2005

數學傳播:有朋自遠方來 -- smale

剛剛讀了這一期的數學傳播(不過是季刊,所以不知道出版多久了....^^|||)

這期的訪問對象是 S. Smale,也是一位數學大師。

他提到他最近的研究是關於動態系統。劉太平院士詢問他對於偏向應用數學這點有什麼看法。

他回答說,他希望能夠像 von Neumann 將 Hilbert space 引進量子力學為之打下堅實數學基礎一樣.....而不是單純的解應用問題.....

另,他有提到如何轉換領域,他說他的方法是廣泛的讀、瀏覽論文,而不是像個學生一樣從課本讀起。他從微分拓樸轉作動態系統的研究時,在圖書館裡 k 了兩年的論文......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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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7月 20, 2005

不信任自己的朋友,比被他們欺騙還可恥。

不信任自己的朋友,比被他們欺騙還可恥。

拉勞士福吉,法國作家

星期四, 6月 23, 2005

Sudokus

最近網路上似乎很流行一種遊戲:Sudokus



中文介紹參考:21世紀數字拼圖益智遊戲Sudoku

這不就是魔術方陣(magic square)嗎?

剛好最近代數學上到這哩,就來談一下好了。(蔡炎盛老師該不會是因為最近流行這個才上魔術方陣吧?)

所謂的魔術方陣,是從拉丁方陣(Latin Square)而來。拉丁方陣是指 N x N 的方陣中,用 N 個元素去填,每一行或者每一列的元素都不可以重複。EX.
1-2-3
2-3-1
3-1-2
就算一個拉丁方陣。

而更進一步,限制使用 N x N 個元素填值且每一行每一列的和都相同,就稱為魔術方陣。

魔術方陣怎麼找?可以用程式來算,參考Gea-Suan Lin’s BLOG:Sudokus

不過只是這樣嗎?當然不是。

其實魔術方陣和代數學有關。先回頭看看拉丁方陣,這樣的形式是不是很像是 group 的 operation table?

Definition:

若兩個 N x N 的拉丁方陣 L, K 重疊合成為 G,則 G 的元素可表示為 g_ij = (l_ij, k_ij) for 0<=i<=(N-1), 0<=j<=(N-1)。若 G 之任兩元素不相等,則稱 L, K 為正交。


Lemma:

|GF(p,m)| = n 的群,最多可以組成 n-1 個兩兩正交的 n x n 的拉丁方陣集合。p 是質數,m 是任意正整數,n=p^m。

因此,以 3x3 為例,只有兩個兩兩正交的拉丁方陣:
A-B-C
B-C-A = L
C-A-B

A-B-C
C-A-B = K
B-C-A

G = L x K, let g_ij = n x l_ij + k_ij, G' = g_ij + 1
接下來只要決定,A,B,C對應什麼值({A,B,C} --> {0,1,2})就可以創出一個魔術方陣了。(L and K 的 A,B,C 可以不用同一組 map。)

至於對於玩 Sudoku 遊戲有沒有幫助?我沒有抓這個遊戲來玩,所以也不清楚。

我之所以打這篇,是覺得真的很神奇,這些數學家的大腦是怎麼想的啊?感覺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東西,用這麼曲折的方式連在一起。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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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6月 21, 2005

The Art of Unix Programming 4. Modularity

The Art of Unix Programming by Eric Steven Raymond


4. Modularity
早期軟硬體限制,所以比較偏向硬上,直到後來才開始注重結構化和模組化。裡面的一段引言很有意思,也很好笑。

Dennis Ritchie encouraged modularity by telling all and sundry that function calls were really, really cheap in C. Everybody started writing small functions and modularizing. Years later we found out that function calls were still expensive on the PDP-11, and VAX code was often spending 50% of its time in the CALLS instruction. Dennis had lied to us! But it was too late; we were all hooked...
-- Steve Johnson



Encapsulation and Optimal Module Size

The first and most important quality of modular code is encapsulation. Well-encapsulated modules don't expose their internals to each other.


The APIs between modules have a dual role. On the implementation level, they function as choke points between the modules, preventing the internals of each from leaking into its neighbors. On the design level, it is the APIs (not the bits of implementation between them) that really define your architecture.

我想這一段話的意思,大概就跟 ISA 的意思一樣吧。

One good test for whether an API is well designed is this one: if you try to write a description of it in purely human language (with no source-code extracts allowed), does it make sense? It is a very good idea to get into the habit of writing informal descriptions of your APIs before you code them.

不過有意思的是,書上說根據 Hatton 的研究,從經驗上來看,最佳的模組大小是 200~400 logical lines。比想像中小得多。


Compactness and Orthogonality

Accordingly, Unix programmers have learned to think very hard about two other properties when designing APIs, command sets, protocols, and other ways to make computers do tricks: compactness and orthogonality.

Compactness is the property that a design can fit inside a human being's head. A good practical test for compactness is this: Does an experienced user normally need a manual? If not, then the design (or at least the subset of it that covers normal use) is compact.

The purpose of emphasizing compactness as a virtue is not to condition you to treat compactness as an absolute requirement, but to teach you to do what Unix programmers do: value compactness properly, design for it whenever possible, and not throw it away casually.

Orthogonality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properties that can help make even complex designs compact. In a purely orthogonal design, operations do not have side effects; each action (whether it's an API call, a macro invocation, or a language operation) changes just one thing without affecting others.

The concept of refactoring, which first emerged as an explicit idea from the ‘Extreme Programming’ school, is closely related to orthogonality. To refactor code is to change its structure and organization without changing its observable behavior. Software engineers have been doing this since the birth of the field, of course, but naming the practice and identifying a stock set of refactoring techniques has helped concentrate peoples' thinking in useful ways. Because these fit so well with the central concerns of the Unix design tradition, Unix developers have quickly coopted the terminology and ideas of refactoring.[43]



Software Is a Many-Layered Thing
做多層級的設計時,主要採用由下而上和由下而上的設計方法,雖然沒有哪一種比較好,但是不同設計方法適何哪一種情況卻是問題。Eric Steven Raymond 的建議是:

A very concrete way to think about this difference is to ask whether the design is organized around its main event loop (which tends to have the high-level application logic close to it) or around a service library of all the operations that the main loop can invoke. A designer working from the top down will start by thinking about the program's main event loop, and plug in specific events later. A designer working from the bottom up will start by thinking about encapsulating specific tasks and glue them together into some kind of coherent order later on.

這裡有一節是討論 glue layer,也正好是我一直搞不懂的,為什麼 python 被稱做 glue language,有些網頁稱 script langueage 為 glue language,但這似乎沒說明什麼,他們到底要黏起什麼?

我沒有足夠的編程經驗,所以並不是很了解他在說什麼。(當然也因為我有限的英文能力)

他的意思大概是說,當程式的設計牽涉到不同的模組,尤其是採用不同的設計方法設計出來的模組時,即使個別的模組有良好設計,但是整體來看卻是缺乏 Compactness and Orthogonality (?) 所以需要 Glue Layers 銜接起來。

One of the lessons Unix programmers have learned over decades is that glue is nasty stuff and that it is vitally important to keep glue layers as thin as possible. Glue should stick things together, but should not be used to hide cracks and unevenness in the layers.

The thin-glue principle can be viewed as a refinement of the Rule of Separation. Policy (the application logic) should be cleanly separated from mechanism (the domain primitives), but if there is a lot of code that is neither policy nor mechanism, chances are that it is accomplishing very little besides adding global complexity to the system.




Coding for Modularity
最後 Eric Steven Raymond 提供了一份列表,讓你檢查一下,你的 modularity 是否設計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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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6月 18, 2005

費曼手札摘錄

Ref.:費曼手札

這本書涉及的面向很廣,我這裡的摘要主要是以他給年輕學子的建議為主。而且我也不打算全文抄錄,僅就抄錄我覺得比較發人深省的片段。

戈德是費曼的家鄉老友,他的兒子很有理工的才華,他不曉得要鼓勵他的孩子走工程還是科學。費曼致戈德(page 199)

我給你兒子的建議如下。幸好他喜歡做某些事,而且再做某些事的時候非常開心。你應該盡量鼓勵他去做他喜歡做的事。我不是指將來,而是指現在、每一天。不要預設什麼遠大的計畫。在他現在這個階段,工程與科學的教育內容是大同小異的,而且有好幾年都是這種情況。大學裡多的是畢業後才改唸其他科系的,這沒有太困難,但是不要等到研究所畢業之後,那就嫌太晚了。

因此,讓他很認真的去完他的電腦和想法。當他需要了解電腦的電路時,他的數學能力也會慢慢發展起來。現在,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當他成為某件事的專家時,他會發現瞭解相關的主題很簡單。

另外,和你信裡描述的情形相反,如果他什麼功課都是中上,並沒有特別喜歡什麼事,或者什麼事都喜歡,經常這事做做,那事搞搞的,那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建議了。


高中生奚帕寫信詢問費曼,一個數學不好的人是否能掌握高深的物理,成為這行的專家?費曼致康乃狄克州的奚帕(page 200)

我有什麼建議呢?暫時把對數學沒興趣這件事擱在一旁,不要理它,也不必害怕。先做那些你最喜歡的事。你不是做了一個雲霧室嗎?再做一些類似的事情,順應你的才能去發展,不管它們會朝哪個方向走。不必管路上的水雷,全速前進。

那麼,對數學該怎麼辦?(一)或許當你再以後再設計某種裝置而需要用到數學時,才發現它很有趣。(二)你沒有繼續發展現在興趣,設法了解所有的事情,卻發現自己有其他才幹,可以嶄露頭角,例如設計先進太空船的控制系統等等。或者(三)生物學上的問題最後吸引了你的注意和才能,而你決定往實驗生物學發展,利用它來了解大自然等等。


從前的學生真野來信抱怨現在做的題目卑微而末節。費曼至真野光一(page 315)

我們相遇的時候,正式我生涯上的巔峰期。因此在你眼中,我對問題的解決能力,簡直像神一樣,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但是我當時還帶另一位博士生希布斯,他的博士論文只是研究風如何把海水吹出浪花。我接受他是因為他帶著自己想解決的問題,跑來找我指導。我對你犯一個錯誤,就是我指定的一個題目給你,而不是你自己找的題目。這讓你誤解了題目的意義,認為有些問題是有趣的、令人欣喜的、或者重要而值得的----也就是,你認為有些題目值得妳花功夫去解決,有些則不然。

真抱歉,請原諒我的疏忽。希望這封信能稍微有點補救效果。


費曼至魯勒提(page 544)

因為不管那是什麼事,如果你真的夠高明,如果你真的熱愛他,那你一定會玩出名堂的。那人家就會付錢,請你繼續玩下去。


Page 602 ~ page 610 是本書收錄的最後一段書信往來。凡德海先生寫信給費曼,請他封信給自己的孩子,談談人生之類的事。他的孩子很有天份,卻太過偏重自己喜歡的領域,希望費曼可以給他的孩子一點建議。

這兩封信很有意思,雖然他給凡德海的回信不出上面兩封信的範疇,但是,某個角度上呈現了他對親子關係的觀點。就像費曼的父親影響他很大一樣,他對父子關係也十分重視。


對了,page 497 和 page 571 有提到 wolfram,就是那個搞 Mathematica 和寫《A New Kind of Science》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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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曼手札


費曼手札:不休止的鼓聲
PERFECTLY REASONABLE DEVIATIONS FROM THE BEATEN TRACK:The Letters Of Richard P. Feynman

作者: 理查‧費曼/著,米雪‧費曼/編
譯者: 葉偉文
出版社:天下文化
出版日期:2005 年 05 月 19 日
語言別:繁體中文


這本書還蠻好看的,雖然很厚,但畢竟只是書信集,讀起來沒什麼,我只花了一點時間就讀完三分之一了。這本書值得買嗎?如果你是費曼的瘋狂 fans 當然值得了,如果不是,那我覺得這本書其實到圖書館借來看看就可以了,畢竟可能看第二次的機會不大。如果只讀一次,五百塊大洋也蠻貴的說。

這本書是費曼的養女 Michelle Feynman 編輯整理的(他的養女還蠻正的.....XD),如果你想從中認識費曼不為人知的一面,我想是不太可能的。(絕大多數並未收錄對方的信件,所以大多只會看到費曼片面的說法。別太注重其中的歷史證據的意義,把它當成書信體的費曼散文來讀。)但是如果想更細膩地了解費曼,那麼這本書還蠻值得一讀的。

費曼和阿琳的通信,和母親的通信,和國家科學院的通信,比起描繪式的故事寫法,更是一種細膩的見證。如果你讀過好幾本關於費曼的書,這本書不會給你什麼驚奇,但是我想絶對會讓你有種更貼近一點的感覺,費曼不只是個特立獨行的天才,他也有他現實的一面,也有他溫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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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 Smart. Productive.

Ref.:Business Week Online News, "Old. Smart. Productive.", By Peter Coy, with Diane Brady in New York (Furled)

Old. Smart. Productive. Rather than being an economic deadweight, the next generation of older Americans is likely to make a much bigger contribution to the economy than many of today's forecasts predict. Sure, most people slow down as they get older. But new research suggests that

boomers will have the ability -- and the desire -- to work productively and innovatively well beyond today's normal retirement age. If society can tap their talents, employers will benefit, living standards will be higher, and the financing problems of Social Security and Medicare will be easier to solve. The logic is so powerful that it is likely to sweep aside many of the legal barriers and corporate practices that today keep older workers from achieving their full productive potential.


在彼得杜拉克的書中多次提到,老年化的社會問題和整個經濟體的交互關係,老年人勢必要重回職場。而這篇文章可以說是和彼得杜拉克站在同一邊。

不過回應中則出現不少反對意見,譬如 SJSU Student 說科技業不接受老人;graying at the temples 則指出薪資問題,年資較長的人往往會有較高薪水,但是在整個企業 cost down 時,常常是第一批被裁員的人。

我想,老人重回職場真的有足夠的競爭力嗎?就我的閱讀,彼得杜拉克的觀點,並不是年屆退休的現役勞工,而是已達退休年齡的員工。他們需要工作來找回社會認同,薪資並不是最主要的考量重點。

而且不同的行業也有不的狀況,像是張真誠或者李家同,退休了還是到各個學校去當教授,像我二姑丈,則是以顧問的身分待在企業界。但是以勞力或精密技術為主的職業,年紀卻是很大的關卡。

不過我問我老爸,他退休後想幹什麼,去當義工也不錯。我老爸倒是很爽快的嗤之以鼻:『我又不是瘋了』。

我想在台灣,這樣的概念還要很久才會被接受吧。還有很多人在肖想 40 歲退休....XD (時代不同了好唄)

像我老爸這輩(快六十了),通常生活比較沒有品質,秉持的是『能賺盡量賺』的心態。所以對他們來說,退休就是可以休息的時候了,我想『再出社會』應該不是很能被接受吧?

不過除非很有錢,不然退休還真無聊,沒錢享受旅行等娛樂,又沒有工作.....恩....其實以另外一種方式重新投入社會應該也很不錯。(不過他們的價值觀,大概會說,所以年輕要拼命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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